梦回摇篮——中山小学回忆点滴

梦回摇篮——中山小学回忆点滴

密宗散文2025-06-11 01:01:41
今年是中山小学建校100周年,我是这个学校的初小毕业生。学校现任王校长吩咐我写点文字,作为校友的回忆录之一,我不敢谢绝,勉为数行,以忝末座。我毕业本校已经54年,看看今天的校容校貌,遥想当年的因陋就简
今年是中山小学建校100周年,我是这个学校的初小毕业生。学校现任王校长吩咐我写点文字,作为校友的回忆录之一,我不敢谢绝,勉为数行,以忝末座。我毕业本校已经54年,看看今天的校容校貌,遥想当年的因陋就简,仿佛有了隔世之感;但回首往事,却又历历在目,犹如昨天。现就点滴回忆,敷成文字,以就教于当年师生和当今校友。
1954年我8岁,到了入学的法定年龄,母亲带我去“文昌阁”报了名——当时的校名已经叫“中山路小学”,但在老辈人的口语里,仍叫文昌阁,因为学校的那个位子,古代建有文昌阁,也是古人读书的地方。中山路小学,是当年城内仅有的三座小学之一,另外两座分别叫做解放路小学和区中心小学,前两者只是初级小学,惟有区中心小学(现实验小学)是完全小学——有初小,有高小。
9月1日,开学了,母亲陪我到学校里去交学费。可是到学校里一问,顿时傻了眼,新生中并没有我的名字,原来我报名后没有参加面试,学校误认为我放弃了——只因父母不识字,误过了面试通知。幸好当时学校的王老师,见我长得还算可以,简单问了几句,经请示校长,破例录取了。后来才明白,这个王老师,就是我入学后的班主任——王晋新老师,那个女校长,就是后来的算术老师——徐绍玉老师。
当年的校址,并不在今天的江城北路,而是在“县河顶”,即现时的县河东路。当时县河还在,河水沿街路西边流向城北水星楼,河沿筑有青石栏杆,校门靠西岸,略近于现在的信访接待中心大门而稍靠中山路。门前有一小桥与街路连接,过了小桥,才达于学校大门,大门呈八字形,大门内即是主要校舍,居中是一片广场,沙石路面,广场上端有一个小小石砌台面,台上立有旗杆,常见有五星红旗飘扬其上。广场是学校的主要活动场所,每逢开学、结业,每周的校长训话以至每天的早操、放学集队,都在广场举行。广场两侧分别建有两座教学楼,说是教学楼,其实不过两层小楼,楼上楼下4个教室,两边相加才8个教室。右侧小楼楼下中间有一通道,过通道是辅助教学场所,这里有一个小广场和三个教室,其中一个是音乐教室。靠北侧是老师的集体办公室。学生们都很敬畏这个办公室,因为学生如果有了什么不是,就要被老师叫去“竖办公室”,被竖了办公室回来,那是很没有面子的事——至少在我看来是如此。老师办公室的左上首有一小门,小门那边是活动场所,那里设有许多活动器具,有单杆、双杆、天梯、溜溜板、摇摇板和木马什么的,那里是我们最喜欢去的地方,甚至下课10分钟也要去一下。出了活动场所北面的校后门,是一片大操场,上体育课都在那里进行。大操场在解放前就是县里的运动场,县里举凡有什么大事,都在这里进行。运动场是不是属于学校的范围不甚清楚。运动场的位置,一直向北延伸到近北面城墙根,其范围应包括现在的行政服务中心全部。运动场也因县河而与外界隔离,要进入运动场,也要经过一座小桥,如在桥上设一卡哨,外人就进不了场。当年县里还没有电影院,所以电影都在这里放映,当然是露天的。那年代能看上一场露天电影,也是一场奢侈的活动了。电影票5分钱一张——现在看来很便宜,可当时我们小学生,谁的口袋里有5分闲钱呢?于是有同学就兴起“逃电影”活动,即从桥的关卡以外寻找适当的地方钻进场内偷看电影。当然“逃电影”也不是容易的事,被电影巡逻人员抓住或从什么高墈跳下,掉进露天茅厕,那是常有的事。
另外,学校还有一个分部,在学校对面附近的金氏宗祠,是借用的,只有两个教室,我没有在那里上过课,所以那边的情况不熟悉。
前文提及,我的班主任王晋新老师,又是我的语文老师。王老师当年30来岁,个子不高,可是前额的头发是竖着的,无形当中增加了几分威仪。王老师授课非常认真,几乎每课必背,大有古代私塾先生的遗风,以至时至今日,小学第一册的课文我还能背出1-5课:第一课,仅仅三个字“開學了”;第二课至第五课分别是“我們上學”、“學校裏同學很多”、“我們要聼老師的話”、“放學了,我們回家,老師說,再見,我們說,再見再見”。当时学的是繁体字,拉丁化汉语拼音还没有发明,用来拼音的是注音字母,有点像日本字的平假名片假名。一个“開”字12个笔画,一个“學”字16个笔画,不知道费了王老师多少口舌和粉笔头,才启了我们的“蒙”。王老师当我们班主任,从一年级直到四年级上学期,到下学期开学时,王老师不见了,据说他当了“反革命”,被押走了。我们都很疑惑,王老师平时对我们那么好,教书又那么认真,怎么会是反革命呢?我们脑子里的反革命,是大大的坏人,王老师怎么是坏人呢?当然我们只有疑惑,对于政治,学生是插不上嘴的,50年代的政治风云,变幻莫测啊!我们一直怀念他,到了八九十年代的时候,有一天我竟意外地发现王老师在《江山日报》社做门卫,我大喜过望,当即邀请王老师到寒舍聚了餐,当时我已四五十岁,王老师已经是老人了,抚今追昔,唏嘘人生,幸好老师是个豁达的人,表现的还很乐观,只是说,人生境遇,强求不得也!前几年王老师逝世了,可惜音讯未通,未能到灵前一叩,也常引以为憾事。
我的算术老师,即是当时的女校长徐绍玉。徐老师当年很年轻,胖胖的脸庞,不时洋溢着青春的笑容,二十几岁就当了校长,即使在今天,也是很值得骄傲的事,但徐老师并不骄傲,她对待学生,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慈爱,记得一年级的时候,我在课堂上突然有个疑问要问老师,站起来却突然叫了一声“毑”——我把老师当作妈妈来叫了,弄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自己却闹了个大红脸,而徐老师却亲切地说没关系没关系,却也忍俊不禁笑开了,这件事一直成了同学们的多年笑柄。前几年,80多岁的徐老师参加市老年书画比赛,得了个二等奖,老师很是高兴,是我当的评委——当然我并没有“挨面子”,徐老师的字写得确实可以。发奖后,我特意和徐老师合了影,谈话中,还提起“毑”的事,徐老师再一次地笑开了,可见老师并没有忘怀,要知道,这是半个多世纪以前的事啊!岁月荏苒,老师和学生都已步入了老年,回首往事,怎不使人想起“温馨”两字呢?
在任课老师中,印象较深的还有体育老师王春旺和音乐老师汪翠青。王春旺老师当年也不过二三十岁,中等个子,黑黑的脸庞透着健康,圆圆的眼睛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