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中常开不败的花
2007年3月7日上午9点左右,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头脑异常清醒。医生忙碌着准备手术器械,医护人员在一旁为我注射点滴,而高大帅气的男麻醉师则在往我左手静脉内注射睡眠麻醉药物。能与平时一样自在、轻松地徒
2007年3月7日上午9点左右,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头脑异常清醒。医生忙碌着准备手术器械,医护人员在一旁为我注射点滴,而高大帅气的男麻醉师则在往我左手静脉内注射睡眠麻醉药物。能与平时一样自在、轻松地徒步行走已成为此时最向往的事。此刻,眼睛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心里却还在想象着手术的恐怖,不由问身边熟悉的女护士:“你会在我旁边吗?”“在”,她说。心里稍稍踏实了些。我又问:“要是我睡不着呢?”医生立马接话说:“由不得你睡不睡,一定会睡的,况且我们一定会等你睡着后才动手术,快闭上眼睛”。自然,我很听话,乖乖闭上多日来未曾好好合上一次的双眼,两秒种后,我便进入了甜蜜的梦乡。看来,医生的话还真得信。半小时后醒来时,我已躺在了病床上,一身轻松。老公在旁边一脸微笑望着我。护士在我右手背上拍打,试图寻找一条好一些的血管来注射那几大瓶无色、透明、冰冷的液体,好让那些微小的分子涓涓而入,滋润到我通体的每一个细胞。无耐,多日与针头的亲密接触,一双原本还算白皙的手背,早已是青一片紫一块了,皮肤表面上的针孔如同刺绣般多彩,绘在每条青青细细的血管表面上的红点,整齐而错落。想必护士对此是早已见惯,于紫红紫红的细胞间隙找出一条可让那几瓶液体自在流淌的大道来,然后麻利地涂药扎上针头,如同高空中的雄鹰俯冲向草地上的小鸡般迅速,用锋利的双爪牢牢抓住战利品飞扬而去。而我,总算可以好好笑一笑了。
护士走后,老公笑着问我:“还痛不,还怕不?”我说那当然是不痛也不怕了。手术沉睡中,隐约感觉有阵阵麻麻痛痛的,但似乎与自己的身体无关,至于手术及手术后由老公抱着放到病床上的过程,记忆中却是一片空白。看来,麻醉药的成效远比我想象的有效,它可以让人忘记切肤之痛。肌肤之痛痒,可以通过外界器械及药物的帮助使其恢复正常的生理机能,麻醉药又可以让人忘记切肤之痛,倘若这种药能用来医治情感和心理的伤口,我想,它必定会成为世人家中的必备良药。
其实,这次只是一个极小又常见的小手术。可我就是怕,而且是怕极了,怕到术前三天每天哭三、四回,怕到每天每时想拖着老公陪在身边,怕到日不思宿,自然轻松减肥几斤,甚至怕到来看我的姑妈见到我哭也与我一起怕着哭了。由于对怕的恐惧,术前,我还动员了同事和姑妈前去为我助阵呐喊。现在想想,心里酸酸的。长这么大,在这次小手术面前,我失败了。
春节一家三口回老家过年,住久了由钢筋水泥构筑而成的楼房的女儿,自然对老家侗乡特色的木制楼阁非常感兴趣,几天下来,与邻居的几个小孩楼上楼下玩的咯咯笑。起初,上那架木制楼梯时,女儿得使上双手双脚,一台一阶爬行而上,吓得我心里直跳,但连哄带吓都没能打消她的兴意,不过没几时,她便能“噔噔噔”直立飞步而下。这样于我也是做不到的,尽管,二十岁前,我也与她一般轻巧地行走在每一方块的木板上,一样熟悉每一块木板在亲人的脚下,所发出的“吱吱吱”的欢呼声。然而,长大了,我却不敢迈出穿惯皮鞋的双脚,踏上因风雨浸蚀略显苍劲的木梯,心里担心这小小的木块比不得城里的台阶结实有力,承受不了近百斤之重的娇贵身体。其实,我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亲人每日来回上下十几次,也不见有什么闪失啊,只不过是心里恐惧在作怪罢了。
女儿玩尽了老家儿时所有的游戏。晚上一家人围着看电视。女儿举起幼嫩的左手说是食指上有一根黑色的木刺。一看,果然,一定是白天玩木屑过家家时留下的。于是拿来针,准备勾出来。无奈,女儿吓得要命,大哭起来,叫着一会儿妈妈勾一会儿又是爸爸勾,我呢,一口崽崽乖、崽崽勇敢叫个不停。半个小时过去,谁都不让下手,那刺依然不痛不痒地扎根在女儿手中。最后还是依照外婆的经验,将含刺的那小块皮肤用手指紧紧掐住,然后用针尖拨动刺,刺一下就弹出来了。刺出来后,女儿立刻止住哭泣,露出笑脸说:“真真的不痛呢,妈妈,你看我的后背,我都哭出一身汗了”。我用手一摸她的后背,果真衣服都浸湿了。此时此景,老公对我会意一笑:“有其母必有其女,真是像死你了,怕得要死”。我无语,心里却是开花的。是的,小时候,我也是这般过来的,为一颗刺会哭上了好几回。记得读高中时,为一次感冒打针也哭上了好一阵,这事一直成为爸妈弟妹的笑话。
怕,我承认。但怕痛,我不服。生女儿时是剖腹产,可能是我对麻药的敏感度不强,在手术时,无影灯下医生忙碌的身影,由手术器械碰撞传出的特有的声波,医生切开肚子时的沙沙声,将小孩拿出及缝合切口的全过程,我都非常清醒。因为清醒,当然感到很痛。但当时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我的宝宝要出来了,好开心,要坚持,反正就生一个,再怎样痛都值!因此,在整个过程,我都非常轻松,无半点恐怕心理。为此,老公说我是怕痛,胆小鬼,比女儿还小,医生则说我是娇气,我是不服的。我明白,不是怕痛,而是对产生痛的过程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恐惧。
或许,痛只是其次,最要命的是对痛的恐惧。痛只是肉体上的感受,而恐惧则是对心理的折磨,这种折魔像一块巨大的吸体石,可以将你的感观、意志、坚强仍至思想绞绊打磨的粉碎,让你保存表面的完美,其身心却早己千疮百孔,不堪一击。
老公常常说我,与他人交往总是往好处想,而对待自己及家人的事情时,却总往坏处想。这坏处倒不是指怀疑家人人格、性情怎么不好,而是遇见不好的事情时,总是往坏的结果想去。生病时,别人可能想着没事,快好了,而我总在想怎么办怎么办呢,生病要是不好、要是好不了又怎么办呢;有时,还会担心药品开错或开的是假药,等好了后又担心会不会复发等等。其实,他说的这话,我明白我的担心是多么的无聊和多余,只是他没有明白我所担心的另一用意啊。想想,生病了,会牵涉到多少方方面面啊,比如,病人不能正常吃喝,不能正常做家务,还要家人操心照顾,不能正常上班,影响工作进程,有时还要麻烦同事帮忙,增加他人的工作量等。这些种种因素有时会汇成一股强大的压力,对我化为内心的恐惧,对病对痛的极度敏感和恐惧。
其实,这样担心和恐惧早己潜化为我身上的一分子。刚参加工作的几年里,我与老公都在基层所,两地分居,相隔20多里的路程。我所在乡镇还较繁华热闹,有麻雀虽小肝胆俱全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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