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不见

再见不见

朹实散文2025-04-28 04:37:48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迷宫,让我无路可走。那种让我退避观望的幸福,怕是永远都无法得到。只能安安静静,就这样安安静静罢。我一直都不会认为自己会写什么文章,因为我只会编故事,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当我把这话告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迷宫,让我无路可走。那种让我退避观望的幸福,怕是永远都无法得到。只能安安静静,就这样安安静静罢。
我一直都不会认为自己会写什么文章,因为我只会编故事,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当我把这话告诉未缨的时候,她说,对,就和你撒谎一样。那时我正在大口大口的吃着冰淇淋,一粒很大的冰沙卡在我的嗓子里,好像永远花不去。我干咳了两声,眼睛望着窗外
“呃…..好冷啊!”未缨往口里送了一大勺冰淇凌,全身打了个寒颤。
“又哪跟筋搭错了吧?”我完全不鞥理解大冬天的跑来吃冰淇凌是为了什么,说着挑起一勺送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又放了回去。
未缨抬头看了我一眼,“走了….”接着起身掏出二十块钱丢到桌子上,拉着我出了甜品店。
“你真他妈有病!”跟在未缨身后,被她弄得摸不着头脑。
我并不是和未缨闹矛盾,只是一直在想,我是个会撒谎的孩子。不,我不会承认,因为我常常连实话都说不清楚。未缨总是捧着我的脸这样说,她说,小苗,你真是个傻孩子,透明的没有一点瑕疵。然后她就笑了,有点凄凉。
未缨时常这样笑,我不喜欢她那种笑,让我想哭。我知道那个时候,她不快乐,一点也不快乐。我常问未缨,为什么你不快乐。她说,我没有。用很生气的口气,于是我就会将一片棉花糖塞进她的嘴里。然后她就会转过脸背对着我,不再理我。
其实我对未缨的某些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出了甜品店一阵寒风吹来,我不禁哆嗦了一下。
记得我和未缨还是孩子的时候,我们常常跑到郊外铁轨上去玩,就那样一直沿着铁轨走,手牵着手。我比未缨大几个月,那个时候她是称我小苗姐姐的。屁颠屁颠跟在我身后的样子甚是可爱。
未缨问我知不知道铁轨的另一头是什么地方。我说,听大人们讲好像是一个很大的城市。可是我不记得那个城市的名字。他们说那里很繁华。未缨,你知道什么是繁华吗。未缨抬头看了看天空,嗯..大概是很麻烦的意思。
那天我们回家晚了些,回家的路上我问未缨,你害怕吗。我才不怕,未缨牵着我的手微微握紧了些。结果被未缨妈妈责骂了一顿。她说小苗啊,别总带着我家缨缨到处疯。未缨被拉进了屋里,门重重的在我面前关上。
第二天再看到未缨的时候,见她眼镜肿的厉害。牵了牵她的手。
“昨天挨打了,你哭了。”
“才没有。”未缨打掉了我的手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总有一天我们会一起离开这里,去更远的地方,妈妈管不了的地方。”
“那我呢?”
“当然是和我一起,我们是不会分开的。”

很多年后我们真的一起离开了家乡,坐在火车里,沿着那条铁轨,驶向远方。去了那个繁华的城市的一所大学。未缨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满脸兴奋。我则满脑子想着妈妈唠叨了一晚上的话。
新生报到那天我们遇到了石头,白色衬衣,打着领带,胸前挂着学生会的牌牌,人模狗样。他说,你们是新生吧,我带你们去宿舍楼。接着二话不说,提了我们两袋行李就往前走。未缨上前一把扯住他的领带,说:“带路就行,行李我自己来。”一双大眼睛紧盯着石头,吓得石头马上把行李还给我们,一路上不敢回头再多看未缨一眼。看看吧,这就是我们的未缨同学。像仙人掌一样,任何人都碰不得。
石头是大我们一届的学长,建筑系。我是中文系的,未缨是油画系。我不由的感叹这个学校还真是大,学什么的都有。
因为所属院系不同,我和未缨的寝室是不在一起的。而除了吃饭会约到一起,一般很少会有在一起的时间。未缨有时会翘掉自己不喜欢的课,跑过来陪我上中文系的课。那也是她不喜欢的,大多时候是趴着睡觉,偶尔在速写本上画几张画。她说,小苗,我只是想陪着你。我点头微笑,想不起来未缨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叫我姐姐了的。
对,我们就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
大二的时候我和未缨彻底脱离学校的寝室,在外面租了房子。房子被我们装扮的很温馨,我对未缨说,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小家了。她还故意回了我一句,是,老婆大人。两个人笑作一团。
后来的时间我们总能在学校里与石头频繁的巧遇,而他每次只会说一句话。未缨,好巧啊。我说未缨,你相信有这么巧的事么。未缨摇摇头说鬼才信。我就捂着肚子笑。
就在这之后的某天傍晚,石头抱着一把无比破烂的吉他站在我们寝室的楼下,用他那公鸡嗓子唱起了情歌。未缨一直坐在床上保持抱着双脚的姿势,面无表情。在这样持续了十几分钟后,我终于是忍不住了,扑到床上拿枕头捂住脑袋,痛苦的叫着未缨快点让这噪音消失。未缨腾一下站起来,冲了出去。然后吉他的声音没了,未缨跟着石头的歌声一起不见了。石头把她拐跑了。嗯,一定是这样。
以后的日子里我很少见到未缨,心里对石头那家伙恨得牙痒痒。莫名的失落。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们会分开,不论那是怎样的原因。多么天真的以为。
未缨不在的日子我去学校附近的酒吧找了一份兼职,我不能让自己空闲下来,我会想她。酒吧老板是个很亲切的中年男人,经常与我们聊起他年轻时的事情,他总是说年轻真好。每次听到他说那句话的语气就让人忍不住想笑,好像自己已经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了。不过,我也是那么觉得的,年轻真好。
一天晚上未缨突然回来寝室,那时大概已经十二点多了吧。她进来,一直没有开灯,胡乱脱了外衣就钻进我的被子里来。我被她冰冷的身体抱住,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过来。我从床上坐起来,未缨还是抱着我头靠在我肩膀。怎么了。她说,今天有狮子座流星雨呢,陪我看吧。
那晚的流星雨真的很漂亮,狮子座,百年难遇的。突然想到未缨就是狮子座的,难怪这么晚了还坚持要等着看。可是,为什么不是和石头一起呢。我正想着这些,未缨突然开口问我,小苗,你觉得我幸福么?我一下愣住,怎么突然这么问。
“幸福,有我和石头那么爱你。”
“是嘛,总有一天你们都会离开,石头,还有你。”
我有些茫然的看看窗外,一颗流星划落下来,真的很漂亮,但更多的是凄凉。
连星星都会离开孕育她的天空,去寻找美丽,就算最终落在地面变成一块丑陋的石头,或者在空气的摩擦中消失不见。但划落的那一瞬间是幸福的吧。喃喃自语中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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