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凝碧

一池凝碧

鲍叔散文2025-07-02 20:14:12
周末,叫上几个朋友,去公园看荷花。到了公园,才知道人很少,可能是天气的缘故吧。进入公园大门,即可见满池凝碧在眼前招展。大大咧咧的,一种放肆的风情。到底是夏了,不再像春末时分,只见荷叶不见花。再次来到这
周末,叫上几个朋友,去公园看荷花。到了公园,才知道人很少,可能是天气的缘故吧。进入公园大门,即可见满池凝碧在眼前招展。大大咧咧的,一种放肆的风情。到底是夏了,不再像春末时分,只见荷叶不见花。再次来到这里,已有很多含苞欲放的花朵俏生生地立在荷叶中央。风来了,盈盈地点头,含蓄的情韵,让我想起家乡的荷塘。
在家乡,门前就是一片长满荷花的小河。春天,池塘里的荷叶开始抽出嫩绿的芽,夏天,会转成碧绿的颜色。我总是喜欢在清晨或雨后,静静地立在荷塘边上,看那一池荷花。
夏天的乡村,总是有一些淡淡的雾,白茫茫却不会让人迷失。雾不会太浓,轻轻浅浅的一层,靠着大地游移。八九点时分,就会渐渐散去,这雾,重复在每一个夏季。喜欢看雾穿梭在荷塘里,仿若白色的烟尘,轻轻浅浅的,如梦似幻。
荷叶凝碧、荷花盛开的清晨,早早地起来,搬一张椅子,放在荷塘边向河中心延伸的小石板上,然后坐着静静地看满塘的荷叶迎风摇曳,看荷花吐蕊,看它们迎着微风在雾中轻轻地摆动,舞出一曲夏天的歌谣。荷叶里总会残留着隔夜的露珠,别有一番“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的韵味。
童年,是不知珍惜的年代。在盛夏的中午,当那一抹阳光毒辣辣地照在头顶上时,总是顺手在池边折上一片荷叶盖在头顶上,遮去日头,带给自己一抹清凉。却总也不知,那一抹折断的荷叶,是否连着根部,永远的枯萎、死去?
那些荷花,也并不是现在公园里常见的桃红。家乡的那一池荷花,几乎都是淡淡的白色,只有顶端,妆点几抹粉红。而那蕊芯,则仿佛是嫩黄的珠丝,包裹着未成型的、嫩绿的莲蓬。喜欢吃莲蓬,生的、熟的,一样热衷。不过莲心总是要挑出来扔掉的,那种苦苦的东西,适在不合我的口味。
也会在盛夏的荷塘中,放一个大大的木桶,然后,坐在木桶里,穿梭在荷叶丛中。那悠悠的河水,在手底摇曳,荡起一圈圈涟漪,无限的适意与清凉迎面而来,那是令人陶醉的,而我,更是醉不知归。当然,乐过头的情形就是:一头栽进荷塘中。不过好在会游泳,不怕。
如今,又快是盛夏时分,看到眼前的一池凝碧,总也想起家乡的那片天然荷塘。想念那穿越白雾的飘逸,想念那卧剥莲蓬的情怀,想念那微波荡过手底的轻柔……最最想念的,是那碗母亲熬好吹凉的冰糖莲子,那一抹浓浓的亲情与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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