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奇特的婚礼
十六岁那年,我家迁到了齐齐哈尔的昂昂溪。当时,铁道北非常热闹,多数是俄国人。俄式建筑的房屋,尖尖的屋顶,陡的吓人;拱式门窗,古朴华丽。每幢建筑皆为木、砖、瓦结构。俄国人向来做事很随意,男人们个个会喝酒
十六岁那年,我家迁到了齐齐哈尔的昂昂溪。当时,铁道北非常热闹,多数是俄国人。俄式建筑的房屋,尖尖的屋顶,陡的吓人;拱式门窗,古朴华丽。每幢建筑皆为木、砖、瓦结构。俄国人向来做事很随意,男人们个个会喝酒,一旦有了酒,什么事情都放宽。大街上经常有踉跄的醉汉,个个面红耳赤,说话含混不清。时间长了昂昂溪人也渐渐地接受了他们,由简单的生活往来,到交成了挚友。我父亲是位善于人交,又善于饮酒的人。居住的地方与他们又很近,只有铁道相隔,我家在道南,父亲的俄罗斯朋友经常来我家,拿些烈酒和熟牛肉,一阵豪饮高歌,劲舞狂欢。也时常带来他们的太太,个个都是胖胖的身躯。尽兴的时候,会到舞场去(现铁路俱乐部的位置),据大人讲,只要他们的丈夫允许,太太可以与任何人翩翩起舞。二十岁那年,经一位俄国伯父的介绍,我结识了一位俄人小伙,名字叫西廖士格(中国名叫崔利庭),高高的个子,很帅。不解的是他长着一对蓝眼睛,黄头发。即或不顺眼也没办法,爹妈做主,没有我的选折权。他们的规矩非常多。那位大伯说媒那天,选了个吉日礼拜一,他们崇拜单数,忌讳双,其中礼拜三、五和1、2号都犯忌。说媒很顺利的通过,其实早已说好的事儿,只是走走过场。下一道程序就是订婚,我们两家人来到了基督教堂(当地人俗称喇嘛台)。牧师(神父)亲自主持我们的订婚仪式。只见他双手在空中挥舞,然后在我们面前比画着,叽哩哇啦的不知在说些什么?看样子都是好话,反正我们都不懂,任凭他的摆布。我们共同喝下了糖水,叫做糖水订终身,又绕着桌子转了三圈,不知啥意思?只有这个仪式过去,才允许选折结婚日期,和置办结婚舞会等。
结婚那天更麻烦,从来也没见过那种场面,我穿上大大长长白色纱料的裙子,透体的,现在才知道叫婚纱,在教堂里牧师又是一阵折腾。接我们的三套马车上,都用鲜花和小铃铛装饰着,他们说铃声能驱灾。下车后还要三吻双亲,摆“门形”宴席。我们俩各掰一块面包,蘸上盐敬献给父母,可能是象征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还要吻别。女伴们同唱送别曲,一序列过后,才进行喝酒、高歌、跳舞,他们搞笑的把戏各式各样。婚宴上,来宾一喊“苦”我俩就得亲嘴,在座的人哄堂大笑,变相卓贱人。婚后有七天的访问周,每家亲戚都得拜访,他们回赠我们礼品。
直到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害怕。哎!一晃过去了六十多年,他也离开我有二十多个年头。
注:俄侨华人孟丽萍的口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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