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卧底”民工
骄阳似火,天气热的没有一点人情味儿!会喘气的,能躲得都躲了,街上像传了瘟疫病。连汽车车都像中了署,没有了往日飞扬和霸气。路上几人也行色匆匆,像吸血鬼怕见光一样,也已分不出三六九等!空调快累到“吐血了”
骄阳似火,天气热的没有一点人情味儿!会喘气的,能躲得都躲了,街上像传了瘟疫病。连汽车车都像中了署,没有了往日飞扬和霸气。路上几人也行色匆匆,像吸血鬼怕见光一样,也已分不出三六九等!空调快累到“吐血了”,身上也就剩了“遮羞布”,可心里还像“过了油”,热的我只想给胃部泄泻压。脑袋里像换成了“麻婆豆腐”,屁股坐的生疼,可电脑屏幕上还跟我大脑一样的空白。窗外不远的工地上机器声起哄似的,那倒反而显得有些生机。盖的是小区,名字不是“巴黎之星”就是“欧洲帝景”听着就上档次,反正在坐下去也是“浪费屁股”,咱也过过眼瘾去,要不这高档小区一住人和动物,就该有保安和大狼狗了,凶着呢,见穿我这样的就放狗。
工地上烟尘弥漫,弄的我总觉的误入“黑山老妖”的地盘,大广告牌子上写着,“我的地盘听我的”,吓得我后背直冒凉气。心一横,就听人家一次吧!两排法国梧桐也不知刚从哪拔的,用几根木棍支着,绿化的倒“简约”。树是蔫的,树下的人还不及树。工人在小歇,四仰八叉的躺了一排,像鱼摊上的“带鱼”,阴凉里也没我下脚的地了,再说也不忍心再去剥夺他们这点唯一的福利了。这时,从路上来了辆比蜗牛爬快不了多少的三轮车,骑车的胖妇女很用力,每一次蹬下脚蹬,汗珠都会滑落脸颊。湿透了的汗衫紧贴在身上,腰上怎么看怎么像围了条三轮车“内胎”。
“开饭了”,随着一声晴天霹雳,我直堵耳朵,工人们也像听到了“集结号”。变戏法似的每个人手里多了个饭盒,看看手表下午两点。打饭的场面让我想起大学时的军训,体现的就是生命在于运动,动作麻利的可劲拿,动作稍缓就只能望着三百六十度旋转地饭盆兴叹了。刚才这一幕一点也不差,就是馒头遭了殃,都受了穿心之苦。被筷子穿成糖葫芦。菜是不能抢的,得有胖大姐给分,每人一勺,胖大姐的勺子可真是“两袖清风”,想占便宜门都没有。有个穿绿警服的家伙耍贫嘴:“胖大姐今天穿的真漂亮,真显富态”。“行了吧,我哪天不漂亮啊?是不是想再来点啊”?说着举起菜勺。哄到一边。“少跟老娘我这套瓷”。引来一阵笑骂。“绿警服”没占到便宜反而险些被扁,悻悻的到一边啃馒头去了,边吃还不忘呸两口。“你不就工头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表姐吗?还真把自己当地主婆啦,呸“。嘴也没闲着六个馒头剩了仨。
我凑过去,蹲到一位年岁稍大一点的工人身旁,看上去刚过不惑之年,黝黑的脸膛挂着灰土。他手里的馒头还要比别人多几个。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就和他搭讪起来。老哥:“怎么才吃饭啊”?“嗨,天天吃饭没个点,今天算早的了”。“这饭够吃啊”?“够吃,够吃”。说着话还瞟了一眼胖大姐。胖大姐也往这瞄呢!估计看我不像好人,要不没事蹲着看人家吃饭玩。我接着有一搭无一搭的问,怕引起胖大姐的敌意,菜勺还在她手里。“这菜香不”?“香,就是不咸,吃这菜干活没劲”。正聊着,有个家伙中彩票似的喊了一嗓子,“我这有一块,嘿”。随后又有两个也跟着喊,“我这也有”。我正纳闷呢,难道他们吃饭还带抽奖的。那老哥也迅速的用筷子在饭盒里翻腾起来,我正不解的看着,一大块还带着毛的猪肉皮跃入眼帘,肉皮很不情愿的被拽出来,颤颤巍巍,淌着汤汁。“今儿,咱也赶上一块”。话说着四个馒头去投胎了,菜也吃了多半盆儿。随手又拿起一个馒头,从中间掰开,把那块毛茸茸的肉皮夹在中间,大口吃起来。没发现肉皮的朝他们投去羡慕的眼光。我有点发晕!那老哥看了我一眼,“菜没什么油水,工头又抠门,就买肉皮给我们炖菜。就算是开荤了”。“嘿嘿!这是我们发明的肉夹馍”。我回过神,掏出一根皱巴巴快断掉的烟,说:“我能不能尝点您的饭菜啊?”烟没接,反而疑惑的看着饭菜和我。“不嫌脏啊”?“不嫌,我也没有传染病,呵呵”!给,一个白胖胖的馒头放在我手心。一口下去我终于明白了。馒头松软的像咬着棉花糖,捏把捏把也就个乒乓球大小。拿起双筷子,插了一口给他们精心准备的菜,眼泪随着味蕾的反射使劲往外涌。忙用力嚼几下,总算没丢多大人。那老哥好像看懂我的表情,扭过头假装往远处望去。这菜的味道就跟我第一次吃小鬼子的寿司差不多。像嚼蜡,树皮,塑料布。在嘴里干打转。老乡回过头善意的一笑,:“终归是城里人,吃不了这菜”。是啊,城里人,他们可能大鱼大肉都不过问了,现在改吃保护动物了,城里人有钱了,富裕了可忘了有一种美德叫勤俭节约了。我想着老家的爷爷爸爸饶上我典型的三代贫农,使劲把菜咽到肚子里,要不爷爷会用拐棍打我,爸爸会骂我忘本,这是不孝啊!
八个馒头,我和那老乡一个也没饶了。饭吃了,点上烟,话就多了起来。聊到家里的收成,“可别有假化肥假农药了。孩子一个工作了,一个还上学,老二可淘了”。我发现说到孩子老乡给了我一个最甜的微笑,灰尘也没能掩饰那些幸福。他还扒在我耳边,小声说:“这的老板狠着呢,工资就欠着不发,好几个月也没给家寄钱了,饭也没好的,上个活还能按月给工资,还能吃上口热乎饭呢,我说你是不是记者,能不能帮我们说说话呀”?“我不是”。正说着从简易房晃出一个大肚皮头发稀的家伙,使劲嚷嚷:“还歇着呢,老王你跟那小子瞎聊啥啊?平时馒头就你吃得多,歇着总有你啊。”嘿,我怎么就成了小子了,要是搁我年轻那会儿,早把你那一脑袋地区支援中央的头发给你拔了,别一刮风跟面旗似的。也算为民除害了。算了,“老哥你说咱们这么一天到晚的干图啥啊”?他一边起身一边回过头说:“嗨,这我也说不出来,不过过日子不管好坏都得往前奔啊”!拿上铁锹往工地上走去,看着他的背影我鼻子酸酸的,怎么看都像我自己父亲去下地干活的样子。
“老哥烟给你,我还吃了你的馒头。”我喊道。不用了,你们那外国烟我抽不惯,要行的话帮我们说句话”。我最终也没能告诉他我不是记者。其实他不知道,“这会给人家添麻烦的”。
“往前奔”,琢磨着这句话。是啊,说的多好啊!他们过着漂泊的生活,坚强的步伐和向前奔的精气神对那些怨声载道,怨天尤人,自暴自弃的人来说不是一种嘲笑吗?虽然我们过着富足的生活。奔,这一个字说清了多少人的迷惘,道明了多少人的不平。生活中我们不是也应该扶老携幼,翻沟跃壑,不管遇到泥泞还是荆棘都不离不弃的往前奔吗?
我知道我人微言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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