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我们还没爱够
我是沐白。我不知道我的出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叫沐白,一个冰冷的名字。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院长说,名字是包裹我的小毯子里用鲜红笔记落在小纸条上的——沐白,1990年1月1日生。仅此,别无他寻。所以,我是多
我是沐白。我不知道我的出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叫沐白,一个冰冷的名字。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院长说,名字是包裹我的小毯子里用鲜红笔记落在小纸条上的——沐白,1990年1月1日生。仅此,别无他寻。
所以,我是多余的。
什么是多余?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还是等我已经心冷以后的殷勤。
因为一个冰冷的名字,终于我长成一个冰冷的女子。沐白,“long”的新驻唱,这是我在新城市的身份。它属于我的时候是2009年,那年,我19,离开三亚的孤儿院来到丽江,来到“long”,一个唇红齿白的我,和一群总是狂欢却孤独无处可逃的家伙。
孤独是心里隐藏的血液,不管是该或不该,它就是在那里。不必知道它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我一直以为我是孤独的,在她出现之前,在我爱上她之前。
桢是独身来丽江的女子,初见是2012的最后一天。“long”人很多,多是相约到此跨年的年轻人,彼时我正在台上唱Eason,桢提着一瓶啤酒走到我面前问我可不可以点歌,我看着这个穿着碎花长裙的女生,有了悸动,点了点头。
然后在快要零点的时候,我为桢唱了她要听的歌,李佳薇,《煎熬》。打烊的时候桢已经醉了,我背着包快要离开,看见趴在桌子上懒懒不让别人带她走的样子,第一次动了心,最后,我带走了她。
来到丽江快4年,我拒绝任何朋友,然而在我22岁生日这天,我带回了一个陌生的女生。
第二天桢醒来后我正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衬衫和内裤倚在卧室的窗边抽烟,我只抽红双喜,很喜欢它的味道。桢推开我的卧室走进来,坐在床边对我说,他丢下了她。好像我是她多年的老友,用平淡的语气说完了她的故事。
他是高一就好的对象,家里条件不太好,为了他能上大学,桢高中毕业后就和家里闹翻到沿海打工,供他上大学,他们在一起六年,这次是放假来找他想给他一个惊喜,最后他却给了自己一个更大的惊喜,新欢。
原来,她的拼命,只不过是在为他养女人,桢只是淡淡的说一句,分手吧。
突然我就爱上了这个女子,淡如水,我用一种几乎绝望的爱去霸占她。
一开始桢要离开,然后我把她关在家里。她逃跑过,被我在汽车站找了回来,我说:你要走,那么就杀了我,或者你报警,让他们带走我。终于,桢不再离开,只是整天恍恍惚惚,心不在焉。
我无动于衷,依旧给她买很多化妆品,买她爱的各种淑女屋的裙子,带她去逛街,吃饭,看电影,带她去“long”听我唱歌……我把所有的钱都用在她身上,还自以为是的认为这就是疼爱,直到那个男人来找她,被我撞见,然后我离开。
再见到桢是2013年7月7日,隔着玻璃窗,我穿囚服,她还穿淑女裙。我因杀人入狱,我杀了桢男朋友的新欢,我用我认为最有用的方式解决了一切,我以为,桢一直爱着他,直到桢的声音在听筒那边缓缓传来:
沐白,我早就爱上了你,从你用口红在浴室镜子上写下“我爱你,唯有死亡才能让我放你离开”之后,我就发现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我们在一起半年多,你却从没有对我笑过。我一直记得你只抽红双喜,只喝加冰的威士忌,只穿黑色的内衣裤,喜欢睡在左边然后抱着我睡,会在午夜四点惊醒过来然后赤裸着去客厅喝水,你只擦血红色的口红……沐白,你太傻了,为什么你要去杀她?为什么要毁了你自己?我已经不爱那个男人了,已经不要他了,我爱的人是你……
我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桢,她哭得一塌糊涂。我放下手里的听筒,转身走向监房,这分钟,我听不见任何声音。
今天,2013年7月17日,距和桢最后一次见面已经过去10天。我把磨好的牙刷带在身上,躲过狱警来了储物室,写好这个故事,然后给了我的左胸口一击,我看到有血在往外不断的流……终于,我笑了。
亲爱的桢,再见。
来自沐白
2013.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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