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辞梦令
最近这几个月来,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总是觉得很累,再多的休息也没有用,每天醒来时眼皮重得几乎无法睁开,而且浑身肌肉疼痛。一开始,我以为手臂酸痛是因为我一直弯着手臂用电脑所致,直到手指上开始出现一层薄薄
最近这几个月来,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总是觉得很累,再多的休息也没有用,每天醒来时眼皮重得几乎无法睁开,而且浑身肌肉疼痛。一开始,我以为手臂酸痛是因为我一直弯着手臂用电脑所致,直到手指上开始出现一层薄薄的茧子时我才真正觉得奇怪。
我的工作很轻松,用手的地方不过是打打字,或者手写,而出现茧子的地方除了指尖还有手指的第二指节。那里处于整个手指的中间,根本就不接触到硬物需要用力。即使是指尖,我想打字也不至于磨出茧子。
虽然一直想不通,但我并没有在意要去改变什么,毕竟只是几个茧子而已。
直到有一天,我去镇后面爬山,在山上,我遇见一个奇怪的人,那人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内容模糊不清,飘渺得像是一场梦,只有放在我手掌上的一只手镯说明我是真的遇见过那个人。
那只手镯是银质的,款式是像给小孩戴的那种,两头是突出的两粒圆珠形,正面的一半也是串着用银做的珠子。
我打量着镯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那人说只要戴着这只镯子,就能解开我的困惑。
我一如往常的入睡,在朦胧中,眼前似乎有什么发出一道白光,穿过那道白光,眼前的一切奇特又不真实。
眼前的地方类似于花园,绿树成荫,宁静而悠远。往深处走去,绕过几棵高大的松柏,眼前的一切豁然开朗。
那是一汪碧绿的荷塘,粉色、白色的荷花在碧绿的荷叶上傲然绽放。
荷塘右侧临岸是一座凉亭,亭上依稀有字。我不由地向凉亭走去,走得近了,看清那两个字——“落雪”。这两个字,在这样的季节,让我感到一丝凉意。
走进凉亭,亭中央的石桌上摆着一架古琴,那细细的弦触动我的视线。待我回过神,我已然坐下,手指轻触琴弦。
我没有停下,任由指尖无意识地动作,让琴声缓缓流出。
“今日的琴声倒是干净,不似平时充斥戾气。”
手指压住琴弦,琴声戛然而止。我抬头,看见那人冷俊的脸,还有,他的眼眸,竟夹杂着一丝金色。
虽然面前的男子应该是陌生人,但我还是本能地站起身。
“师傅。”
不及思索,口中已是自然地轻吐自己对那人的称呼。
师傅点了点头算作回答,在我刚才坐的位置旁坐下。
“继续。”师傅说到,眼睛却看着那一汪荷塘。池水反射的波光映在他脸上,让他清冷的脸多了一丝暖光。
我不敢再看他,低着头坐下,继续抚琴。
我的心思他一直知道,却从不曾回应。也是,师徒之间,不该有那样的心思。
我叹息一声,轻微得连自己也无法察觉。
原本温柔的琴声变得凌厉起来,指尖能感觉到琴弦紧勒而过。
一个滑翔,挑起两根琴弦,以指第二节紧缚,拉至极限,倾注内力。松开的刹那,气流犹如箭矢般破空而出,刺穿池中那朵粉红挺立的荷花,花瓣跌落在宽阔的荷叶上。
师傅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只是靠近,修长的指尖开始拨动琴弦,随着一个弹指,一切停了下来,池中并无异样。
风过,池中所有荷花花瓣零落,只剩下碧绿的荷叶形单影只。
“戾气是无用,但也不要过于柔和。”师傅淡淡地说到。
“我不过是欣赏那些花,现在可好,都没了。”我低着头轻声说。
周围突然安静了,我抬起头,看见那金色的眼眸中似乎有丝疑惑。我大惊,以前的我是不会说这种孩子气十足的话的。
“落雪——”
怔忡间,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唤,如蒙大赦般,我站起身迎接那声音的主人。
“师傅。”来人恭敬地向师傅作揖。
“恩。”师傅点了点头,站起身,“今日到此为止,明日继续。”
师傅说完,便离开了凉亭,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失落:今天还不到一个时辰啊。
“落雪?”
一只手在我眼前晃动,我斜瞪他一眼,让他乖乖地收回了手。
我是夜落雪,武林魔教暗夜宫宫主夜沉天唯一的女儿,也是暗夜宫唯一的幸存者。
五年前,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对暗夜宫的围攻,让我亲眼看着自己的爹爹倒在血泊中。而我,被人追赶着到了山间的瀑布,咬牙跳了下去。若不是遇到正在山中采药的师傅,我也就不存在了。
师傅名叫尉迟沐,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懂医术,武功深不可测,冰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而眼前这个对着我傻笑的人是我的师兄——林轩,比我年长两岁。
我很诧异,他在师傅这样冰冷的人身边这么多年,怎么一点都不受影响。林轩说如果他再那么冷,那他们两个人不要被冻死。
听到他的解释,是我离开暗夜宫后第一次笑。
我对师傅说我要为暗夜宫、为我的亲人报仇,师傅没有说什么,只给我一架古琴,开始教我武功。
对师傅,我是敬畏的,或许还有些害怕。当师傅用他金色的眼眸看我时,我会本能地回避。直到我发现每晚做恶梦陪伴我哄我入睡的人是师傅的时候,我开始不再害怕,还会不时地追随他的眼眸,发现那抹金色真的很漂亮。
我对师傅说出心中所想,他依旧是冰冷的神情,没有一丝波澜,语气也依旧是淡淡的。
“你走吧。”
我愕然,随即跪下。
“师傅,原谅我,我再也不说了,也不会再这么想,请让我留在这里。”我不敢抬头,因为怕师傅看见我眼眶含泪,而他依旧是漠然的神情要我走。
听见师傅轻微地叹了口气,这是我能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师傅的情感。
师傅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我知道,他是同意了。
模糊地看着眼前的泥土渐渐湿润,那一刻,我的戾气全然爆发,想毁琴,终是不舍。只有让琴弦伤了自己,希望那陷入肉里的疼痛,可以敌得过心口的痛。
“落雪——”一声惊呼,让我稍稍回神,看清来人是林轩。
“唉,你这又是何苦呢?师傅那人本就心是冷的,他怎么会……”林轩的话戛然而止,是因为看见我的泪吗?
为什么,手指的痛麻木了,而心口的疼却越来越鲜明呢?
从那以后,师傅说我琴声戾气过重,我只是笑笑,因为我无法控制自己。既然无法想着师傅,那我只能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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