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之豆花西施

农民工之豆花西施

墅舍散文2025-03-22 07:05:55
这座城市是农民工用双手托起来的;那一座座高楼里,都和着他们的滴滴热汗--题记。当我排队买早点时,细细打量了一下卖豆腐脑的姑娘。她,白白的脸,头上扎着一块花布头巾,一副挺温和的表情。轮到给我打时,见装豆
这座城市是农民工用双手托起来的;那一座座高楼里,都和着他们的滴滴热汗--题记。

当我排队买早点时,细细打量了一下卖豆腐脑的姑娘。她,白白的脸,头上扎着一块花布头巾,一副挺温和的表情。轮到给我打时,见装豆腐脑的大木桶只剩一半了,卧在桶中的豆腐脑肤白娇嫩,柔软光滑,颤颤悠悠,绰绰约约。她左手托着一个花瓷大碗,右手拿着一只扁平的勺子,一片片地铲起来,东切东去,西切西来,快速地盛入大碗中,并且中间微微凸起,状如摇摇欲滴的仙子,紧接着,拿扁平勺子的右手改拿小勺,快速地撒上姜末蒜泥辣油等佐料,然后烧卤,卤汁缓缓流入碗的四周,慢慢渗入豆腐脑中,随着一声“请”,递到我手中。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打豆花的动做如此好看。
时间一长,与卖豆腐脑的姑娘便熟悉了。她一口四川话,二十六、七岁,是来上海打工的。为每天来买豆腐脑图个方便,有个星期六的上午,我专门来到她的摊前,协商将半年买豆腐脑的钱一并交给她,免得我天天找零钱挺麻烦。她一口答应还一个劲地谢谢。见我那么信任她,主动介绍说,她在附近租了一间房,爱人也在上海打工。当我在与她交谈中得知其3岁的女儿已患白血病一年多了,既没有找到相配的干细胞,也没有足够的钱在可能的情况下做骨髓手术,只能靠丈夫每月一千多元的工资和她每天卖豆腐脑的微薄收入维持女儿最简单的治疗。我把身上仅带的340元作为预交费递到她手时,她迟疑了一会,并未推辞,连说数声谢谢之后便收下了。
秋天过去,我出了一个10来天的差。回来的第二天早晨我赶到豆腐脑摊那儿,却不见了那位姑娘。我问了旁边卖早点的一位大娘,她告诉我,她女儿去世了,她和丈夫一起回老家了,说着交给我一个纸袋。我打开一看,除了买豆腐脑尚未用完的钱,还有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上面写了几行字:“好心的大哥,谢谢你的帮助。我回四川老家了,不能再给你做豆腐脑了,存在我这里没有用完的270元钱还给你,请查收。”想她经历了丧女的悲痛和经济的拮据,还有心惦记着我存放在她那里微不足道的一点钱,我有了揪心般的疼痛,继而心中翻腾着阵阵感动,我不知道这位四川姑娘叫什么名字,只听别人叫她“豆花西施”,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什么叫诚信、志气和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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