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活散记
1、我很久没有写文字了。疏远文字是痛苦的,每次看到朋友写出意境深远的文字,我就感觉自己在文字这条跑道上落后了。我坐在火车上,看错别字满篇却依旧能够在猜测中读得有滋有味的《读者》合订精华本,竟觉得自己面
1、我很久没有写文字了。疏远文字是痛苦的,每次看到朋友写出意境深远的文字,我就感觉自己在文字这条跑道上落后了。我坐在火车上,看错别字满篇却依旧能够在猜测中读得有滋有味的《读者》合订精华本,竟觉得自己面目可憎:我积累了很多生活素材,存在手机备忘录上,记在笔记本上,储存在电脑里……很久以后再和那些备忘录邂逅,我发现自己已遗忘那些苦思冥想的构思细节。
我滚打摸爬在金钱的围城里,终于有了数钞票连续五分钟以上的喜悦,但是心里却空空的;我带着些许成就感驱车缓缓前行,望着自行车的海洋心理有些平衡,但是走出狭窄的车门,心登时就开始凉了,那种叫空虚的虫子又开始在心里蜷伏着;见了那些依旧笔耕不辍的朋友,酒高了,他们都说,你可不能停笔。我知道我不是个才华横溢七步成诗的才子,他们之所以留恋的可能不是我的文字,而是曾经以张扬的文字方式给他们留下美好记忆的另一个我。
以前的那些文字,似乎也开始遗忘。有次一个朋友,现在依旧在区团委举办的小报做责任编辑的,致电给我,说团委出了几本小画册,里面有我几篇文章,准备给我送来做纪念。我正在出差途中,就说谢谢了,回头再拿吧。想起曾经还在那个小报上发过不少文字,我哑然失笑。之后心里酸酸的,就象忘记了多年前的一个老朋友。
我有时间也去自己的博客转悠,我看以前的文字,遥远而亲近。我遥望着那些在文字的长廊上度过的日子,那些花,那些草,竟是如此惆怅。
一把没有锋芒的刀,一只没有哨子的信鸽,一个没有犁铧的农夫,我思考着那些在惰性中滑去的日子,低头沉思。那时春天已逝,夏天正在这个城市长驱直入。而物质和精神的较量,昭然若揭。
2、
我、妻子、小女儿还有母亲坐在木桌上。
木桌已经斑驳,黄昏一抹霞闪在窗格子外,象一条红纱巾。母亲已经做好了晚饭,她手脚不太麻利了,切菜时也小心翼翼。都近80岁高龄了,还是那么不服老。连妻都不让她偎灶台。
乡村已经普及煤气了,母亲却依恋着原始火苗。用她自己的话说,还是风箱拉出来的火做的饭香。那口铁锅,就支在南墙下,母亲倔强的拉着风箱,编织着炊烟,直到一院子里都是肉的芳香。
木桌上很快就站满了大大小小盛着肉菜的碗碟。母亲把筷子均匀的摆好,说吃饭吧吃饭吧。
碗是细瓷碗,闪着细碎的光芒。筷子已经黑了,前梢已经磨得溜园溜细。一大碗玉米糊冒着香味,已经在勾我的馋虫。妻是南方人,母亲也照顾到了,给她蒸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大米饭。
我们开始津津有味的吃着母亲做的饭,她老人家做的饭还是那么可口。还没喝完一碗粥,我就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我给母亲夹的炖烂的肉,她很仔细的嚼着,然后把肉末儿塞进我女儿的嘴里;而妻也给女儿夹着菜,看见母亲的举动,她似乎有些惊愕。一会也就平静了。我们开始给母亲夹菜,可是她拼命不吃,一味的只喂给她的孙女。
我的一根心弦颤了一下。恍惚间,女儿突然变成了我,母亲的白发陡然成了黑发,年轻的她,一勺勺给我喂着嚼烂的青菜。想着想着,我的眼睛突然湿润了……
离家的时候,我给母亲留了六佰元零用钱。还好,这次她没有推辞,收了起来,这是让我欣慰的事情。
离家的时候,母亲送了一套她自己亲手缝的小棉袄,送给她第一次见面的小孙女。棉袄是绸子面,很精致。母亲说她有二十年不做小孩的衣服了,这件衣服还相对满意。我上车时母亲就倚在门口,她一次次的抓着她孙女的手,一任春风吹乱了她的白发。我咬牙上了车,一直不敢回头。……
刚回到广州,姐就来了电话,说你给妈的钱她没要,放在她做的小棉袄的袖筒儿里。另外,她还多加了两百元,作为给她孙女的见面礼。——我和妻听后呆住了。
我们打开小棉袄,在袖筒里发现了一方干净的手帕。打开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帕,我看到了除那六百元之外,还有两百元,崭新崭新的,卧在手帕一角。
我攥紧了那带着母亲体温的手帕,紧紧地紧紧地捂在胸口上!
3、
由于工作需要,我常常碰到员工工伤事故,并参与处理。
2008年妇女节,在女人们为自己的节日庆祝的这天,我接到客户的电话,说一名员工在上班途中被车撞伤,生命垂危,已送进医院。闻讯我和另外一名同事马上躯车到达医院。在重症监护室,伤者已奄奄一息。她的丈夫无助的守在一旁,不顾医生的劝阻紧拉着她妻子的手。
伤者姓杜,陕西人,二十五岁,系我公司派驻到一家外资企业的员工。事发偶然,她上班时必须穿越一条马路,到对面去坐厂车。那天她和平时一样横穿马路时,正好和飞驰而过的一辆轿车撞个正着,那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成了她一生都不能忘记的生命尖叫。
她的头发被剃光了,面无血色。后脑上有一个拳头大的肿块。医生把我们叫到一边,严肃的说,伤者随时有生命危险,问我们要不要专家咨询。我说当然要。半个小时左右,从中山大学来了位专家,他看了伤者拍的X光片,也是神情严肃,说脑水肿,随时有昏迷危险,能不能挺过24小时危险期,就看她的造化了。
我退出医生办公室,伤者的丈夫正在外守着,他说怎样怎样。连说话都有些口吃。我说医生说没有太大事,要鼓励她,照顾她,静养就会恢复。她丈夫姓王,苍白的脸上有了些许血色。
当天晚上我没走,我和同事小冯就在医院忙活,一直到凌晨五点才靠在走廊的座上眯了会,一大早就跑去交通队去处理。中午时接到王的电话说医生催交医药费,司机又暂时不想给钱。为不耽误治疗,我先取了五仟元给予垫付。那位王先生抓住我的手说,麻烦你们了,我孩子在家动手术,把家里钱花干了,现在不得不麻烦你们。我说不要紧,只要能让她好好活下来,一切都值。
我们的努力真的起了作用,第三天,伤者醒了。她看见了他丈夫,竟然笑得那么灿烂。他丈夫趴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她转过头,看见我说,王先生,麻烦你了。又说,你可能忘了,当初是你面试我进的这家公司的呢。我微笑着点点头。
因为工作比较忙,我把事情交给另外的同事去跟踪。又过了大约一个月的时间,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个女孩子,她说王先生谢谢你了,我已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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