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挡洪荒的堤坝

抵挡洪荒的堤坝

哑谈散文2025-04-28 01:23:28
我不知道这样的幸福会持续多久,在沉默和厌倦到来之前。我只是想像洞察生死的老者一般,安祥地享受生命中的美丽时光。我认为每个人做每件事情都是来自心甘情愿,不存在弥补和亏欠的说法。所以,无论怎样,我都应当感
我不知道这样的幸福会持续多久,在沉默和厌倦到来之前。我只是想像洞察生死的老者一般,安祥地享受生命中的美丽时光。我认为每个人做每件事情都是来自心甘情愿,不存在弥补和亏欠的说法。所以,无论怎样,我都应当感谢你,陪我度过了最美丽的时光。那么,且让我暂时地攫取这种惬意吧,或许建立在你的痛苦和辛苦之上。至少,不论最后结局如何,我都可以从容离开,带着这份满满的美丽的回忆。
(一)
爱情,要么使人堕落;要么使人成长。我不曾后悔在我最美好的年纪里认识到了你,也从不曾后悔为此而偏执和痴迷。只是值此一别去,何日再逢君。临别那日,我已没有勇气与你说再见。与其相见,不若不见。我只是真的很脆弱,脆弱到无法承担眼泪,无法承担再与你分别,无法承担忘却掉你的音容笑貌,无法承担自己的狼狈不堪,无法做到波澜不惊。这一切的一切,我本想独自承担,直至我离开、死去,却不料笨拙到这般地步。请原谅我的脆弱与懦弱吧,请原谅我未曾坚守打搅到你了吧,也许这一辈子都要这样下去了。请原谅我的这番文字吧,我只是真的找不到肩膀,找不到人,找不到方式去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再去过自己的日子了。
(二)
我时常感觉头脑像被虫噬了一般,空洞空虚。我开始明白一种疼痛。假使在身体上划开一个极其猛烈的伤口,开始时未必觉察到这种疼痛。身体会被疼痛麻木到识别不了疼痛自身,以致产生错误的判断。再之后,疼痛丝丝缕缕地侵袭而入,直至一发不可收拾,并最终将身体击垮。
(三)
什么事痛苦?是午夜梦回记不得那轻颦浅笑的巨大绝望;是难以吐露真情时无法遏制的空洞。是宿醉后的迷幻,是眼泪的无助。凡此种种。有多大的痛苦,才会有这样的幸福与知足。如果未曾经历过这般痛彻心扉,请不要讲你明晓我有怎样痛苦。我,不需要这样的怜悯。
一个人总要遭遇一场劫难,使自己成长到有足够的能力去承受伤痛。因此,此事与你无关。一切只是我自愿而已。
(四)
你可会知道,我宁愿承担巨大的痛楚,却无法承受你了无音讯。我已经被你蒙蔽了双眼,你怎再忍心剥夺我的一双耳朵?
我来到你的世界,我只是很想问问你:自你知晓了这世界上会有人如此这般地追随你之后,是否会有幸福的感受?假使你并不曾感觉快乐,那么你可又曾感知到她的那份痛苦?而此,又因由于谁?
人生要爱过和被爱过才会完整,才会懂得。因此,你是否应当对我说句:谢谢。
(五)
我即便早已知晓,当所有真相被撕开之后,接踵而至的不是巨大的幸福,便是巨大的伤痛。一切都陷入一个犄角之势,毫无回天之法。这应当是一条单行道,一条有去无回,选择了就不允许回头的路。我只是想我爱的人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不会因为亏欠或不安而选错些什么。于我来讲,爱情就是爱情,纯粹到连感动都不可能将它换来。我本身也并不想接受施舍的爱。若爱,请爱我,而不是我的好。否则,之于你我,最终都将走向毁灭,然而这是不公平的。我只是想你清楚,怎样才会使你更加幸福。
(五)
只是我知道,我们没有足够强大到去抵挡岁月的洪荒,也不可能拒绝掉所有走进我们生命中的人。总会有一天,日子会再次变得风平浪静,云淡风轻。就像你没遇到过我,我亦未曾遇到你一样,一切都是假装没有发生过的。我只是想在这个人走进之前,专心地度过你陪我的每一分每一秒的美丽时光。只是想那一天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触目惊心,动魄惊人。让它如同徐徐落下的夕阳一样,缓缓的,缓缓的,直至它消失在黑暗的夜幕中,且留下一袭淡漠的温柔,温暖我的记忆。
我会乖乖听你的话,在某个时辰嫁人,生子,料理起琐碎的日子。只是,答应我,你也要幸福,这样,可好?
(六)
我敬爱的的上帝,我知道美丽之人大都是无福之相。那么,可否用我一世辛劳换他半生安稳?我知道我已没有能力使他变得如同过往的岁月那样明净、开朗、快乐。我祈求你能尽快地将他的女孩带到他的身边。安慰他,呵护他,抚平他的伤痛,弥补他残缺的岁月。我别无所愿,我只愿如若将来你肯为我带来他的消息,可否,这消息都是美好的?我只愿假如可以遗忘,这遗忘可否到来的早一些?我将每日祈祷,诚惶诚恐。
(七)
当他很满足地对我讲他的幸福时,我可以清晰地感知这种欢乐。因为我同他一样。在心中能装着一份挥之不去的想念、牵挂与热爱是件很惬意的事情。有谁年轻时没有为一个人偏执过呢?有谁否认爱一个人卑微到尘土中去也是一种幸福呢?
拥有而不占有会不会是爱情的另一种境界?爱情,最美好的结局并不一定是相聚,分离也是一种幸福的可能。熬过刻骨铭心的痛苦,历经生离死别的酸楚,对爱的彻悟是上天赏赐的礼物。等待,成为天地间最纯粹的无邪。
爱是单纯的,无所谓目的,无所谓回报,无所谓崇高。
(八)
跋涉千里来向你告别
在最初和最后的雪夜
冰冷寂静的荒原上,并肩走过的我们
所有的话语都冻结在唇边
一起抬头仰望,你可曾看见
七夜的雪花盛放了又枯萎
宛如短暂的相逢和永久的离别
请原谅此刻转身离去的我——
为那荒芜的岁月
为我的最终无法坚持
为我生命中最深的爱恋,却终究抵不过时间
——沧月《七夜雪》
(九)
我想明白了。
我没词了。
我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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