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狼大战
狼外婆,大灰狼的形象已深深的扎根在我国的几代人的心里,这也许与六十年代前的教课书与儿童故事书有关,在那里面,狼早已成为狡猾,奸诈,贪婪,凶残个性的代言形象了。“狼来了”的故事,又那么寓意深刻,叫人刻骨
狼外婆,大灰狼的形象已深深的扎根在我国的几代人的心里,这也许与六十年代前的教课书与儿童故事书有关,在那里面,狼早已成为狡猾,奸诈,贪婪,凶残个性的代言形象了。“狼来了”的故事,又那么寓意深刻,叫人刻骨难忘。而且“样板戏”中也大唱“警狱传,似狼嗥……”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狼变味了,人们以吸狼牌香烟为阔气,以穿狼牌服装为帅气,狼成了大商家的功臣品牌形象了,就连电视剧中的解放军某部队长,也阵阵有词大谈以狼的精神为军魂,来训练他的士兵。文海中就更见怪不怪了,某些颇有见地的文章上,大受吹捧的小说里,也大谈狼的团队精神,大加赞赏狼在集体捕食时的引诱、分割、迂回、穿插、包围、进攻、撤退、派探子等围猎时的战法,给人的印象,狼王学过,并熟练地运用孙子兵法,似乎是有一门“狼子兵法”即将诞生。更具鼓惑人心的是,常见到一些勾肩搭背的年轻人,边走边唱:狼爱上羊啊,爱的那么疯狂,羊为狼疗伤……每每听到诸如此类的语言,我都兴奋不起来,总觉得毛孔簌簌,心中顿生反感,大倒胃口,很不舒服。
我不知道你看过狼没有,在你的记忆图谱中,是在“动物世界”里经过编辑剪接的镜头狼的形象?还是公园铁栅栏里晃来晃去,灰灰的,瘦骨粼粼,夹着个尾巴,眼神暗暗的可怜巴巴的灰狼形象?还是在荒山上?野地里?草原上见到的狼的形象?你见过狼扑捉其他动物吗?是电视里?是在公园、野地、荒山上?你见过狼伤害家畜吗?你见过狼伤害人吗?你见过狼伤害小孩吗?!
我相信,决大多数的人,包括一大把年纪的人,只在公园里,电视里……或者是道听途说而已。
那么我给你讲讲我经历过的狼的故事吧——
共和国刚建立的头一两年,也就是五十年代的初期,辽西山区的冬季特别冷。五0年冬,连降三场大雪,不管山川、道路、谷地、村庄,到处是厚厚的积雪,白皑皑的,大雪封山,滴水成冰。野兔进农家院里来找食物,鹌鹑往住户屋里飞,麻雀冻死在藏身的秫秸垛里。由于荒山野地被积雪覆盖了,食物的匮乏,把狼群从辽西柏山系的大山上逼下了山,来到山区农村附近,找食吃,引发了人狼之间的矛盾,展开了人狼之间的惨烈较量。
冬月的一天早上,我刚刚到后院秫秸垛下,拣来三个冻死的麻雀,还没来得及拔毛后让嫂子给我烧肉吃,就听院外大道上有人喊:不好了,老李家的驴让狼给叨了(吃了的意思),于是我跟在爹后跑到老李家。李家是村北进村的第二家,就在东山坡下。他家的木栅栏门打开着,院子里围着十几个人。他家院西的靠门处的驴槽下,大灰驴在驴槽下侧躺着,四肢驴腿僵直的伸着,驴的脖子向后仰着,地上摊着一大滩凝固了的黑紫色的血,驴的前腿后的胸部露出个盆口般的洞,心肝肺脏被掏空了,一摊黑血胡乱地滩洒在驴肚子下。灰色的驴毛上,涂着斑斑血迹。驴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鸣冤叫屈,死不鸣目的惨不忍睹象。李大妈坐在房前的石阶上大哭着:驴是我家的命根子,是八路军分给我的,这下咋办呐,开春拿啥种地呀!老天爷呀!咋不让害人的狼死绝了啊……大人们查看驴槽附近及院内的狼蹄印说,这是一伙狼进院了。
大哥起早赶着我家青牛,去莲花山去卖,半路上天还黑着时,被三支狼跟上了。大哥牵着牛,狼就轻易不敢上来咬人,大哥胆子大,机灵,他牵着牛,来到一个场院,把一对包米秸点着了火,吓跑了狼。
进腊月了,爹把猪杀了过年,又在集上买个猪羔子续养着。买来第三天后半夜,我家的狗没好声的狂叫起来。爹抓起放在屋门后的镐头,呼喊着冲出屋来,只见一个很大的黑乎乎的影子,飞越西墙,逃跑了。点上灯笼一看,猪羔子没有了。爹惊呀的说:叼着二十多斤的猪羔子,窜上一扬手高的墙,这个狼该有多大个呀!该有多大的劲呀!辛亏狗报警,人及时出屋,否则……我家的驴也栓在当院里。
不时的传来周围村的羊被叼走了,猪被狼吃了,多人看见狼成队行走……的传闻。村政府也重视了,通知家家夜间在猪圈,羊圈,驴马槽,牛棚跟前,都挂上长明灯笼。为看家护院又掀起了养狗高潮,谁家的狗下崽了,都强着去要狗崽。
年前的集上,缸岔的膀大腰圆的砂盆李,边卖着砂盆边绘声绘色的演讲着他大战群狼的故事:大上集,我去缸窑岭挑砂盆。贪杯,回来晚了。到大石洞岭上天就黑了,我以前走黑道不害怕,也不知那天是怎的了,我就觉着发毛,总往身后看,啥也没有。可还是克制不住不时的向后看。忽然我发现后面有一条狗跟着,但我马上就明白了,这黑咕隆冬的,狗咋会跑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沟里呀?不好!是狼!我刹时觉得头皮发炸。人到急时怕也没用,我骂着自己,李二楞啊!李二楞,你膀大腰圆的还干不过一支狼吗!狼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条狗吗!我这一骂就觉着胆状了,我伸手抓起个砂盆,嗖声向狼打去,黑乎乎的啪一声落在狼跟前,狼吓得向后掉头就跑,我就趁势猛跑。没多远,我一回头,狼又跟上了。我又抓起砂盆向狼打去……我就这么边仍砂盆,边跑着,二十几个砂盆全打没了。这时追我的狼把头仰起来嗷呜——嗷呜的嗥起来,刹那间在我前面几步远又出现两支黑乎乎的影子……此时我别无选择,我摔掉箩筐,抡起扁担,跟狼拼了,我本能的喊着:来人呐!打狼啊!打狼啊!……我几次觉得扁担啪啪的打在狼身上,可狼就是不退,就在我激战三狼时,忽听身后辟辟啪啪响起了鞭炮声,有两个抡着冒火的乒乒啪啪乱响的鞭炮的人,冲到我的跟前前来助战……狼撒腿跑了。我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救我的是山角城子的鞭炮王爷俩,赶白马石集,也是回来晚了,见有人被狼围住了,就点着鞭炮救了我……
过完年,到了正月底就是往田地里送粪备耕时候了。一天晚饭后,天黑黑的,漫天星斗,我和七八个童伴们在院外道东的雪地里玩打雪仗游戏。忽然西山上传来嗷呜——嗷呜——的凄哀嗥叫声,这种低沉而长的嗥音,叫人毛骨簌簌的。不好!大人们喊着,是狼嚎,快回家!西山的狼嗥音还没断,东山上又响起呼应的狼嚎声“嗷呜——嗷呜——东西两山上都有狼嗥,好象我们这个几百户的山沟里的大村镇被包围了,狼群在嚎叫联络,马上就要向村中进攻似的。深夜山沟里的狼嗥,用文字是描写不出真正的狼嗥的声音的,真是山涧的回音助狼嚎音,格外阴森恐怖。我们几个玩童拼命往家跑,爹手掐着镐头在大门口守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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