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观
这么好的天气,说个故事听听吧,解解乏,这世间事说不来的因缘由头,道不尽的冤孽后果,你权当解解乏,饮杯茶,打个瞌睡,消磨时光罢了。我早年在学校任教的时候,你也知道,那叫一个不得志,堂堂三尺男儿,站在小小
这么好的天气,说个故事听听吧,解解乏,这世间事说不来的因缘由头,道不尽的冤孽后果,你权当解解乏,饮杯茶,打个瞌睡,消磨时光罢了。我早年在学校任教的时候,你也知道,那叫一个不得志,堂堂三尺男儿,站在小小一方讲台上,那感觉说有多沮丧就有多沮丧,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哎?我可不是不尊重人类精神的伟大工程师,只是……说白了,出了那事情以后,真的是再也不想进那个教室了。所以,我想方设法地从那地方逃出来。
有鬼?不,比鬼更可怕,不,更可怜。
我那时候带的是初一,班长叫白莫,刘海染成一绺亚黄色,痞着一张脸,我总是说他上了课是海底眠龙,下了课是翻江恶蛟,从此以后班里都叫他阿蛟,后来又演变成了蛟蛟……我真佩服了现在孩子的想象力,发展到后来,不叫他蛟蛟,就不答应。话说回来,虽然他不务正业,成绩总是倒数第一第二,在班里却非常有号召力,管起学生来真是毫不含糊,所谓的黑白通吃?
冥冥中自有安排,白莫升初二的时候,他家搬到了我住的小区,巧不巧地住在我家对门,当他父母知道我是他的语文老师的时候,在我家忧心重重地坐了两个半小时,对白莫的学业非常担心,但是两个商界精英结婚之后,家里除了钱,就剩下一个孤独的孩子。
我脑子一热,便胸脯一拍:从此以后白莫就是我家的另一个儿子了。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有些不详。
初二下半学期的时候,白莫跟班上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孩子来往密切,他毫不避讳地向我诉说了爱情隐隐约约的甜蜜与折磨,“早恋”在学校是不能触碰的雷,这个雷早晚要炸,但是,对于白莫,有些话,我无法说出口,这个孩子太孤独了。
他没有提出让我保密,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信任我,还是真的不在乎,但是我真的不忍心将孩子这点珍贵的东西亲手毁灭,但是又害怕他受伤害,初恋怎么会完美?这一刀早晚要挨,可是看见他眼里星星点点希望的光芒,我只得退缩了。
班主任终于发现了苗头,把我叫过去:“小王老师,你得跟白莫谈谈,这事情不能拖,不要心软,年轻老师跟学生更容易沟通。”
我只得应了。
晚上白莫在家里吃饭的时候,一边翻手机短信,一边笑。
我心里一痛:“白莫,吃饭吧,别玩了。”
白莫乖乖地应了一声,笑着将手机放进口袋,我儿子瞪大眼睛:“哥哥,你笑什么?”
白莫拍拍他:“快吃你的吧,小孩子家家的管那么多。”
我儿子嘻嘻一笑:“哥哥有女朋友啦。”
白莫嘿然笑了:“小子,你懂啥叫女朋友?”
我儿子刚想说话,我赶忙说:“快吃!谁吃得慢谁洗碗。”
事情并没有到此为止,反而愈演愈烈,我亲眼看见白莫和那个女孩子拥抱在一起,现在做什么都晚了。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白莫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老师,我走了,我们会幸福的,你相信吗?”
我连忙打电话过去,话筒里传来一阵忙音。
我儿子正趴在小桌上画画,突然抬起头来说:“爸爸,哥哥让我把这个给你。”他指着桌子上一个信封,我打开一看,红晃晃一摞新钱,我抓起电话不停地打过去,还是忙音,打那个女孩子的电话,却干脆关机了。
孩子们,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的父母啊?
我没了主意,只是坐着发愣。
没过多久,白莫的父亲从纽约打来电话,我几乎能看到他的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他痛骂了我一顿,挂电话前说了一句:“我们马上回去。”
我只得给白莫发了一条短信:“孩子,快回来吧,我们都很担心你。”
许久没回音,我又发了一条:“白莫,安顿好了告知一声。”
我请了假。等着白莫父母的兴师问罪,没等到他们,却等到了警察——白父手机里最新的通话记录是打给我的。
飞机平安降落北京,只是回津城的时候在高速上超车的时候翻了车,连司机在内,三人当场死亡。
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我做错了?如果我能早早地禁止白莫的恋爱,是不是这些都不会发生了?如果我将白莫找回来,他们就不会死了?而我,只是坐在家里等着挨骂,却等到了噩耗。
我茫然地倒进了沙发,这罪怎么赎?
惶惶中,我清楚地听见对门有开门的声音,钥匙哗啦啦的。
谁?白莫?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迟疑了片刻,我打开门,没人,我抬起手敲门,等了半晌,也没人来开。
我垂头丧气地回了家,正好客厅的钟声响了,晚上六点。
平时白莫就是这时候回来的,可能是我幻听了。
我儿子骑着小木马:“爸爸,哥哥回来了吗?”
我摇摇头:“哥哥有事,你自己玩,乖。”
临近期末,学校几次三番地催我,只得去继续带客,却早已经心不在焉。
晚上进门,儿子扑过来抱住我的腿:“爸爸,哥哥回来了。”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他拉着我,让我开门:“哥哥用钥匙开门,哗啦啦的。”
我连忙跑去敲门,也是意料之中,仍是没人。
我摸摸儿子的头:“宝宝想哥哥了吧?哥哥没有回来哦。”
儿子摇头说:“麻麻也听见了。”
我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妻子,她摇摇头:“只听见声音,没看见人。”
领着妻儿回家,关上门,想了许久,暗下决心:“我一定要看看,究竟他要躲多久?他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见我了吗?”
第二天,我翘了下午班,想到班上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只得苦笑一声,坐在客厅,眼巴巴地盯着墙上的钟,宝宝也坐在我旁边,看向钟的方向:“爸爸,不认识表。”
我一定一定要等到那个时间,我要见到他,亲口向他……呃……道歉吗?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谁的错,还是造物弄人?
还有五秒六点,我一下子冲到门口,把门打开,楼道里空荡荡的。
我明明听见客厅的钟声当当当响起来,六点了。
宝宝跑过来:“爸爸,今天钥匙没响哦。”
我关上门,等了整整一宿,钥匙真的没响。
第二天索性连上午课都翘掉了,等到下午,快到六点的时候,我就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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