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不当户不对

门不当户不对

郁结小说2025-04-15 05:04:22
四月的机关大院,处处洒满阳光,透过那些随风摇弋的树叶,浅蓝色的天空仿佛在闪闪发亮。郇祥带着厚重的行李、挪动着发酸的双腿进了大院。“来,让我帮你吧?”一个身着淡蓝色的连衣套裙、脚踏乳白色的高跟鞋、高挑的
四月的机关大院,处处洒满阳光,透过那些随风摇弋的树叶,浅蓝色的天空仿佛在闪闪发亮。郇祥带着厚重的行李、挪动着发酸的双腿进了大院。
“来,让我帮你吧?”一个身着淡蓝色的连衣套裙、脚踏乳白色的高跟鞋、高挑的个儿、年龄约计二十五、六岁的女子迈着轻盈的步子向郇祥走来,轻轻地吐出一句。
郇祥不好意思,心想,这一定是一位机关干部,素质挺高的。
“看样子,是新来的大学生。”
“哦,艺术学院毕业的,招聘到科协工作。”
“啊,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我叫傅萍,在商业局工作。”
“嗷,忘了介绍,我叫郇祥,对不起。”
“对啦,对象在那里工作?”
“啊,啊,这几年,心思都用在学习上,经济也不宽裕,还没有谈恋爱。”
“到啦,你在3号楼工作,我在1号楼。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
“谢谢。”
没想到,这擦肩而过地一面竟打破了郇祥平静的生活!
傅萍象姐姐似的关照他,上班时电话问他早餐如何,中午饭菜口味怎样,晚上四、五个人在一个宿舍是否影响了休息。郇祥报到的第二天晚上,傅萍还在有名的“哥妹OK”宾馆为他接风洗尘。
郇祥出生在农家,家境不富裕,7岁上小学后,便注意节衣缩食,23岁大学毕业,踏上工作岗位,离家千里,举目无亲,是多么需要帮助啊!记得,父亲用手推车载着被褥送他到县城长途汽车站,就要离开家乡上大学了,父亲抹了一把眼泪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一个熟人多一条生路。傅萍的出现,象久旱的甘露遇到及时雨,也许应了郇祥父亲的教诲,他怎能不感激,从心底庆幸遇到了知己。
半月后,她到宿舍里找郇祥,一阵寒暄之后,其他室友借故离开,她提出:“郇祥,搬出来与我一起住,行吗?”
郇祥“唰”地涨红了脸,低头不语。
她笑着,告诉了住处地址后,将两把钥匙递给了他。
送走傅萍,郇祥犹豫着,徘徊着,最终还是与似熟非熟的室友告别:我是学艺术的,现在搞管理工作,但不忘本行,业余搞创作,吹拉弹唱波及四邻。在外租了一间房,搬出去住,就不影响你们,请谅解。
来到傅萍居住的地方,郇祥打开房门,发现傅萍不在家。扫视了一下四周,咦,墙壁上怎有男人的照片?
郇祥把带来的东西放在一旁,正准备喝口水休息时,听见开门的声音,以为是傅萍回来了,慌忙跑去开门,却是一个陌生男人,但仔细看,跟墙壁上照片的男人差不多。
他惊讶地看着郇祥,郇祥匆匆向他解释。
他淡淡一笑。
郇祥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不一会儿,傅萍回来了,一脸的疲惫。见郇祥已搬来,与他吻了一下。她说刚陪上级头头跳完舞,遇到一位皮条跳得死去活来,累死我。郇祥瞥眼问那个男人是谁时,她拉郇祥到卧室,压低嗓音说:“他叫尚清高,与我合租这套房。”
他还欲问,她已倒在床上了。
后来,从傅萍口中得知,尚清高前年春天才从痛苦的婚姻中挣扎出来。他与前妻青竹梅马,一起入小学上初中,饭在一块吃,钱在一个包里放,读高中是一所学校,但高考时,她落榜,两人痛苦万分,尚清高发誓“苟富贵,勿相忘”,前妻要天作证,活是尚清高的人,死是尚清高的鬼,欲上演当代的“梁山伯祝英台”,走到天涯永不分离。他毕业后被招聘到一家公司作技术工作,工资七、八百元。不久,她通过关系涂改年龄领到结婚证,两人举行了结婚仪式。他很卦念妻子,多次求告、送礼予公司老总,才将妻子安排进公司做临时工,工资少得可怜。由于妻子聪明贤惠,一身秀气,很快被老总看中,调到公司攻关部做秘书,直接听命于老总。妻子做攻关见多识广,八面玲珑,效果甚好,待遇也很快“驴打滚,利滚利”,超越了大学生的老公。这时,妻子开始思索自己的价值,对自己的前途有了新的憧憬,对自己的婚姻开始重新审视,开始厌倦与一个普通技术员过日子,向往那日进千金、灯红酒绿的生活,与尚清高的开始冷热交差,关系渐渐疏远,矛盾日益显现,并逐步尖锐。无奈,她们只好分道扬镳,她与一个大自己二十岁、有万贯家产的本公司副总“一个户口本”了。尚清高在痛苦中迷茫挣扎,又不甘心寄人篱下挣几百元窝囊钱,便到这座城市寻找出路,现在一家电脑公司搞技术开发。
傅萍继续说,我们认识,是尚清高陪同公司总经理走访我单位。老总夸奖说,按尚清高的业绩,几年后便取代我的位置。傅萍是个有心人,听了这话记在心里,想,他一定前程远大。此后,两人开始交往,合租一套房,彼此互相照应,产生了感情,但从不言表。
尚清高生活清苦,将一切融入工作事业中,或许离婚像一把匕首深深地扎在他的心头,他敏感得像只脆弱的蚕蛹,不敢再触及情感二字。傅萍用玲珑般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她把可口的饭菜送到他面前的时候,她抢着替他洗衣服的时候……尚清高总是回避着,躲藏着,他越是这样,傅萍越是加紧了进攻的态势。
她把尚清高的房间布置得有条不紊,在墙上挂起了爱情女神,床边正前方贴上了鲲鹏展翅油画。下班回家,尚清高疲惫不堪,她为他沏上一杯茶,递上一包点心,准备一盆温好的水泡脚解除疲劳,让他感受一种家的氛围。
“尚清高是个好男士!”傅萍不只一次对郇祥说。郇祥隐约感觉到,傅萍很在乎尚清高。可郇祥却为傅萍担忧,尚清高真的会接受吗?
有一天,傅萍趁尚清高上班之际,拿出他的诗集给郇祥看,原来尚清高还是一个有文学修养的男人,他为前妻写了不少的诗,有的曲高和寡,有的惋惜、凄伤。二十余年的感情毁于一旦,怎能不使人万般凄凉?
傅萍自身的条件不错,身材秀长容貌出众,中专毕业,机关秘书,父亲是人事局副局长,找一个男友并不难,追她的优秀男士不足一火车,十卡车也装不下,可他偏爱上一个大她五岁、离过婚的男人。
郇祥不知不觉地陷入了沉思:看来,傅萍是个同情别人,重感情,乐于助人的人。唉,爱是最说不清的东西,她的视网膜中可能只有尚清高。
郇祥似乎要弄明白傅萍为何会爱上他的答案!
然而,有一天郇祥出公差回来,发现傅萍既没有接风洗尘的意思,也没以往的热情,竟然有些失魂落魄,泪水在她的脸上缓缓滑行。桌子上一张醒目的纸条写道:“傅萍,我不能承受你的深情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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