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错

两生错

王寮小说2025-04-09 11:30:59
1红尘已尽,阴阳两端,黄泉路已经悉数走完。可是还有什么扎着她的眼与心,痛的不可抵挡。是那湖心飘过的绢吧,是那雪夜的景吧,彼岸的蔓殊沙华开的这般美,可遥遥在岸。她,拼尽全力,都触摸不到。就象,她的爱情。

红尘已尽,阴阳两端,黄泉路已经悉数走完。
可是还有什么扎着她的眼与心,痛的不可抵挡。
是那湖心飘过的绢吧,是那雪夜的景吧,彼岸的蔓殊沙华开的这般美,可遥遥在岸。她,拼尽全力,都触摸不到。
就象,她的爱情。两生恋,两生错失。
往生门前,她的眼泪啪嗒滴落在地。

那根钗子传到她手中已经是第六代了,用的是和田羊脂玉,精巧的琢了梅花。青铜镜前,那钗子经由她纤若无骨的手悄悄没入清香乌发。
屋外有敲门声。她便轻轻提了裙角,踱出屋子,开了大门。
一个青衣小厮站在门前,身后跟着一顶小轿,他一脸的堆笑:“玉色姑娘,我家三小姐回来了。非要见您。这不无法,求您跟我走一趟吧?”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又随即点了点头,掩上门,上了轿,轿子颤悠悠的朝相国府去。
严相国的三小姐,便是太子妃,自小骄奢惯养,有着一股任意的性子,虽然长的美艳夺目,但偏偏太子喜欢的是温婉可人又擅长弹曲的梅妃,时时冷落她。这后宫生的是看不见的硝烟,女人与女人之间不过就是争一个男人的情,于是便偷偷的找了最擅抚琴的玉色,硬是让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曲子点拨的能压过梅妃的风头去。
然这世上之事,一靠努力,二靠天资,凭太子妃一时发狠,怎么可能赶的上,为此一路上玉色的眉头皱了起来。
玉色一脚迈入宰相府,便有一双涂着艳红蔻丹的葱手过来扶,玉色刚要行礼,便被拉住,一边脆脆的声音也响起:“玉色师傅,都说了多少遍了,这是我自己家,不必行什么礼。”
这便是太子妃严馨若。一双凤眼顾盼流光,却压不住一腔幽怨。“这次我请你来,是想带你入宫。我知以我的资质,怕是学个一年半载也比不上梅妃的一半,所以……”她把嘴巴凑到玉色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玉色的脸色就一下青了。“这,恐怕不妥当吧?”

玉色心里虽然有千百个不愿意,但是太子妃这头断不能得罪。
入了太子府,她便见到了一个人,刚毅的嘴唇,方正的脸。轻轻的叫了她一声玉色。听的她如坠梦中。她使劲的摇了摇头,确定不是听错。
“玉色,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延逸。”
玉色猛然醒悟,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扎着圆圆发髻的青衣男童。再看眼前这八尺男儿,竟然寻不着什么旧日痕迹。“延逸吗?”
“玉色,我现是太子身边的侍卫,你既是太子妃带进来的琴师,那以后我们会常碰面。如若有事,你可来寻我。”
平白的清秋里,一股暖意升腾而上,玉色心有感激,欠了身道谢。延逸却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憨憨的。

太子府不是平常百姓家,富丽堂皇不说,回廊就有诸多,玉色由公公领着半天才绕到回音阁,公公走后,她环顾了四周,不料一阵风带过来熟悉的清香,不禁宛然,果然窗外有几棵腊梅树。不是初冬,黄色的花骨朵却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出来,一小蔟一小蔟的堆在枝桠上。
她望了好一阵子方回过神来,在桌上架好琴,食指轻轻的拨了拨弦。玎玲两声清清的音。一曲《梅花三弄》就这样从她的手指间流淌出来。
这曲这花这人,都淡的让人温暖。
记忆就闪回十年前。那时老师还在,她是琴馆唯一的女弟子。那时候她心思单纯未经世事,脸上的表情纯如白裳。想着想着,心里朦胧又是一片年华逝去的惆怅。轻轻叹了口气,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延逸的脸,当年琴馆对面酒楼的小跑堂,趴在琴馆的窗后偷偷的看向里面,玉色看见,呀的一声,小男孩的脸就红了,红扑扑的,眼睛却眨巴的雪亮雪亮,他说,你弹的可真好听,然后扑拉拉就跑开了。
突然有人喊太子妃驾到。她忙起身推开门,却不见人影。仔细听,才发现声音是从西面窗户那边传来的,一打眼就看见个女子正向太子妃施礼,那着杏黄色衣裳的女子,梳了明月巧笑髻,看了是说不出的得体舒服。
离的太远,只听得两个女子之间在说话,却听不清说些什么,但太子妃的玫红衣裳和女子的杏黄衣裳却衬的冬日不那么冷清。
到了中午,她被传去见太子妃。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摔东西的哗啦声,一面有熟悉的声音在气愤的颤声道:“那头连杏黄色的衣裙也敢穿了,祖宗有训,除太子皇上和皇后,其他人都不许穿黄色,否则视为僭越。我过去说她几句,也是提醒她小心注意自己的身份,她倒好,说是太子赐的衣裳不得以才穿,怕不穿太子生气。杖着得宠就这样的不守本分。看她能嚣张到几时。”
她方才明白,上午看到那女子是梅妃。一个丫头匆匆忙忙收拾了碎瓷片跑出来经过身边,玉色注意到那丫头的手背上划了道浅浅的口子。心里想着要不回避下先,那丫头却停住了脚步对她说:“是玉色师傅吧,快请进。”她只好跟着进了去,再抬眼看,太子妃已然换了一副脸色。和颜悦色的让人上了茶。望着她笑的亲切。“玉色师傅,你答应我的事可有准备妥当?”
“太子妃请放心,不会有差错的。”玉色低眉。
“那就随我来吧。”一边说着一边过来扶玉色的手,捏了她的手心,连望着她的神情都是分外认真,“这次可全靠你了。”

到了下午就有轿子接到宫中,刚巧随行的侍卫里就有延逸。他特意调到玉色的那顶轿子边,低声的对着轿子里的玉色说:“玉色,太子妃要带你进宫做什么?”话语里竟透着一股焦急。
玉色在轿子里颤颤着许久有些困,被这么一问反倒清醒过来。掀起一角轿帘,看到了那张方正的脸。“延逸,是你呀。今日皇后诞辰,我只是代太子妃奏个曲。”
延逸的一颗悬着的心方才放了下来。可心里却还是隐约有层不好的预感。“玉色,你要小心啊,千万别被卷进太子妃和梅妃之争,先前为此殒了好些人呢。”
玉色透过轿帘浅浅的笑,延逸一看就痴了,玉色在他心里就是一块美玉,需平日里小心捏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跌落了地,啪啦就碎了。
玉色心里隐约就有了小忐忑,往里揣摩着心思,不知不觉轿子就到了宫门口,有小厮和公公说着话,趁着轿子停下的当口,她纤手轻轻一拨轿子小窗的帘,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碧蓝天空映照着红墙琉瓦,让她惊艳的没有话语。
这就是皇城,人人都想削尖了脑袋进来的地方。
这恐怕是她唯一有机会进皇宫,一路上她小心的透过轿帘向外看。有着戎装的侍卫拿着书简飞奔向殿前,有公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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