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望雨季:长长雨季刻录者的深深祝福

相望雨季:长长雨季刻录者的深深祝福

胡奴杂文2025-08-25 23:42:04
这几天北京连日雨。而昨晚娱乐台齐豫遭遇朱军的求证时,心灵从未被超女们撼动过的我,竟被齐豫的泪光感动了——昨晚她并没有唱《橄榄树》啊——似乎我和年亦半百的齐豫绝对大不一样的生命雨季,在某种生命质感或沧桑
这几天北京连日雨。而昨晚娱乐台齐豫遭遇朱军的求证时,心灵从未被超女们撼动过的我,竟被齐豫的泪光感动了——昨晚她并没有唱《橄榄树》啊——似乎我和年亦半百的齐豫绝对大不一样的生命雨季,在某种生命质感或沧桑感上相撞了。今天呢,正准备着只有两天了的秋瑾百年的纪念文字——却又遭遇一位年轻网友在我新浪博客留下的悄悄话和跟贴在《呼唤毛远新(下)》后的一段评论——
灵魂共鸣灵魂,本来极其自然;可这位网友却在对张志新、李九莲的热烈敬仰和有关文字真诚询求之外,坦告主人公受难的那个地方就是她“现在所熟悉的一切”。
这就把北京的雨,把齐豫的泪,把我青春的诗律,和我生命长长的雨季,在心头搅成了一片。
于是,正象七七那天我搁下笔端的李九莲去东单长虹影城追寻《南京》的拉贝和张纯如,此刻,我又索性把秋瑾和林昭暂搁一边,回贴给这位网友——
谢谢你激活了我青春而诗意的遥远雨季!如果我没有理解错,也许就是与你“现在所熟悉的一切”相连,在八一桥和长头陵之间的那条公路上,也正是北京这样的雨季前后,曾经年年岁岁奔忙着我和大学时代的同学们在防洪第一线上青春的身影和激情。尤其那些挑灯夜战的晚上,那浊浪滔滔之中居然没有丝毫的恐惧,那奉献的愉悦反而赋予彼情彼景以梦境般的诗意,此刻,那一切一一油然于心。
那时候,我绝对不会想到生命会遭遇长长的雨季,也不可能预知李九莲和钟海源会和我在雨中相遇相依,更不可能料到长头陵竟会是我的至爱被活活剖肾的殉身绝命之地!是的,我的青涩却刻骨铭心的爱情!是雨季孕育了它又淹没了它!
所以不管是《还在流血的爱情》、《秋窗情祭》,我散落在他人文字中的文字,还是年来的网络文字,都是我长长生命雨季的记录,被心灵所刻录。
我没有出版成书的诗歌以外的文字,除了若干关于李九莲、钟海源的文字被胡平揉进了《中国的眸子》。薄薄的诗集虽是作家出版社出版,印数少得我根本舍不得让它沾上铜气。等到我在现代文学馆林苑触摸着灵魂刚刚远去的巴金老人、忧思着越来越渺茫的文革博物馆、下决心为正在遗忘的中国恪尽绵薄时,似乎以林昭、李九莲、张志新为主的这样一类文字就不但与主流的纸媒难以结缘,而且在网上也晾得觉着吃力了。
总是遭遇这种外在的压抑,以致于我怀疑我生命长长的雨季,是否还在心灵天地延续着?
但我深知:恰恰这种艰难——这些雨季的阴霾、寒冷和泥泞,赋予这些文字的以存活的意义。这也就是我面对王友琴大洋彼岸此类文字总是肃然之所在。
此刻,年已五十的齐豫昨夜青春的律动,又在耳畔回响。依然是天籁之音,却掩饰不住穿越岁月深处的苍凉——一定有自身心历的种种不同生命质感的生命雨季,在她的演绎中,更在她的灵魂深处相激相撞!就象昨晚,当齐豫被朱军触动丧父之痛而台上泫然,也撞激着我心里的另一种泫然——那天,我在《国宝的回归:孙元良遗愿.石鱼.刘邦铜像》中为齐豫之父海峡彼岸归葬呼吁,却泫然于海峡此岸我何处吁请寻觅李九莲、钟海源的遗骸?!
才猛然悟到:诚然噩梦般的雨季定格了我的人生记忆的主调和基色,但那梦境般的青春诗意,是不可以也不可能在记忆深处被湮灭殆尽的。那么遥远甚至刻意回避的青春记忆,能在一霎间被陌生的青春点燃,就足以证明它们曾在不经意间得到过灵魂的守护。也许它们更有权利要求灵魂的呵护——我们刻录长长雨季和守护苦难记忆本身,绝非目的。但愿偏爱我们这一代雨季的灵魂文字的年青的朋友们不再经历我们那样长长的生命雨季,尽管他(她)们的偏执正头顶着一片时代的阴霾。但愿年青的精神的流浪者,不止是在远方的歌声中思念故乡!
阴霾下的追寻者请记住,在北京的雨里,在齐豫的泪光和《橄榄树》的天籁中,曾寄托着一个生命雨季刻录者深深的祝福——
追魂、追梦——执意而坦然追求幸福、心灵自由与完美的一代青年,就是未来中国的一片蓝天!

2007/07/13凌晨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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